放假前几天,阮一的生活非常规律。早起陪大毛绕着大院跑一圈,然后回琴房写作业,吃了饭陪大毛玩一会儿继续回琴房,直到晚上才会出来。
几天下来,刘嫂就知道了,整个家要是见不着她了,只会在两个地方出现,院子和琴房。然而即便在琴房待的时间最长,也没听见任何提琴的声音传出来。
刘嫂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在家闷闷的也不怎么说话,你一和她搭话吧,还特别礼貌。怎么就独来独往jiāo不上朋友呢!
她儿子这个年纪,哪是个能在家待得住的人,哪天不是在外面疯到大晚上才回来。要不是放假最后一天作业来不及赶了,能在家见着他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其实小姑娘也没有刘嫂想得那么惨,她还是有人约的。
放假第一天,准确来说是放假当天晚上,时七就把她们几个包括李朗贤那俩拉进了群,组建了陪新同学去看升旗仪式的这么一个活动。
升旗仪式一般可得赶早,红旗和初升的太阳掐着点儿一起冉冉升起,在国庆节这个特殊的日子,这个活动简直应景的不行。
为了不误点,时七在群里呼吁大家都别睡了,撑着眼皮聊天聊到了近三点。开头还有人应和着,时间越往后,回复的速度越慢,然后整个群就悄然无声了。
阮一没睡,看着群里的消息越来越少,上下两条信息之间隔着的点儿越来越长,最后趋近于无声。她熄灭屏幕,把手机倒扣着放在了chuáng头,十九班欢迎新同学小群体组建的第一个活动就这么huáng了。
第二天早上,微信群里果然是她想象中一模一样的狂轰滥炸。
满屏都充斥着时同学的“啊啊啊啊啊”,悔恨完了就是字里行间一声又一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