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往胡同里走,她才觉得有些意思。
胡同口贴的路名,看着都特别随意,仔细一咀嚼,倒是能品些味道出来。
比如这个米市胡同,很早以前应该是卖大米的,往前一转一个小口胡同,和名字一样,路也从转弯过去就变窄了,要不是后面有演奏会,她还真想在里面转半天,看看其他胡同都叫什么名儿。
一路穿梭过去,只一个环北胡同,她没琢磨出意思来。
环北么,照理应该是环着这一大片的胡同在最北面,穿出去就应该是大街了。结果并不是,环北胡同的位置还挺靠中心,压根不是什么环着北的意思。
阮一辨着方向往大街上走,心里想,难道这里本来是最北面,再往北这几条胡同都是后面加造的?
这种疑惑也没人给她解答,再往前走就穿出了整片胡同区域。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弧形大建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行,来得及。
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她刚坐上演奏厅的座椅,几乎卡着点就开场了。
周围灯光暗了下来,少女伸出双指从钱包夹层里夹出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照片,包在掌心,手掌半曲着以奇怪的姿势和周围的观众一起鼓起掌。
直到大半年前,她还学着小提琴,这段时间以来倒是完全荒废了。
不想练归不想练,不得不说小提琴还是很有魅力的。
听着殷老师的独奏,她在场下几乎能把台上纤柔的身影和晚霞下拉琴的母亲重合在一起,两人一样的柔和又有魅力。
小臂有力又柔美地摇摆,弹奏的曲子仿佛能把人拉近他们演奏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