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呢,你别进去等他醒了再说。”景煜又抡起斧子。
秦时岳四处走了一圈,然后回来教他一通,“看你劈柴都气人。”
晚间,景澜醒了,这两天他已经能起身,洗了洗脸披上披风出来站在廊下准备透透气,一眼看到在厢房屋顶上补瓦片的秦时岳。
厨房冒着袅袅炊烟,院子里的灯笼都挂起来了,在夜色中晕着一院子的暖光。
秦时岳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没想到要在这种情况下和宸王殿下再见面,真是失礼了。”
“我也没想到昔日跋扈的定南王世子也会修补房顶,真是很意外。”景澜浅声开口。
两人对视着,互相打量揣测,景煜听着声音从厨房出来,“四哥醒了,快进屋外边冷。”
“我穿得很多,想起来走走……”景澜给他摸自己的手,“放心吧,为了不拖累你,我也不能再病倒。”
这些日子景煜事事亲力亲为,景澜一想到曾经养尊处优用心疼护的弟弟现在要做这些,他就心疼得厉害。
景煜给他裹紧披风,“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四哥自己,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秦时岳,你房顶补好了没有啊,动作快点。”
男人在屋顶上啧了一声,“催什么,我又不是专门干这个的。”
景澜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自家弟弟和秦时岳拌嘴,忽地有点想笑。
即便他们兄弟曾经不受皇帝宠爱,但他们三个也是无比尊贵的人物。
如今时移世易,在这样破落的宅院里做饭补屋,吵闹斗嘴,竟然也十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