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故意冷落人吧,倒也不至于。
闲来无事时做的早餐是双份的,一周几次惯例和外公外婆那边的通话也像没事儿人似的总叫他接听,他问什么也不会刻意当没听见。
但只要江让不主动找话题说话,那头就像一潭死水寂静无声了。
他起来时她已经去公司了,他到家时她还未归。
两个人生活中同一个屋子里,倒像是分居世界两端,不仅有时差还没法沟通。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把其中一人bī疯了。
天气渐热,日长夜短。如往常一样,日光一晒进卧室,孟冉就醒了。
她这些天习惯了早起,几乎是一睁开眼就毫不犹豫地起了身。
对面房门紧闭,这个时间点一如既往静悄悄的。
孟冉放轻脚步顺着楼梯向下,客厅的遮光窗帘拉了一半。即便日光充盈,里头的光线还是免不了有些晦暗。
她没管满屋子的晦涩光线,照常进洗手间洗漱完才打着呵欠往阳台走。
窗帘蓦然被拉开,刺眼的天光争先恐后地涌入室内。
孟冉回身的动作倏地停滞不动,她眯了眯眼,确认长手长脚憋屈地缩在沙发上的那一团是江让无疑。
连晨曦都格外眷顾眼前这个男人,像是怕打扰他休息,不偏不倚刚好洒在他利落的黑发上,再多一分也不肯了。
原本浓重的黑被染上一层淡色光圈,显得偏橘的发色也柔软起来。
大概是因为长腿施展不开,姿势着实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