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沂州有个中医学院,你就是那里的学生吧?钟兆辉继续尬聊。
你猜对了,我现在就在那儿念书,不过再有半年多就毕业了。
那,你有没有打算毕业后到北安来发展?钟兆辉舌头一溜,就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说完了恨不得又去咬自己的舌头。
于采蓝瞅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说道:应该不会吧,我在这边没什么亲人。
哦钟兆辉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我爸爸的病到底怎么样?严重吗?
原来这家伙也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嘛,也知道关心他老爸。
于采蓝把手里的书放回原处,她怕说实话钟兆辉会有心理负担,可是又不能不告诉他真像,因为钟万里的毛病如果心理压力太大,说不定哪天会过于激动而中风。
他们做大夫的,只能调理他的身体,可是对他的情绪压力爱莫能助,还是那句话:无情草木难治有情之病。
于是她尽量温和地说道:你父亲的病跟他的心理压力有关系,心脏不好,纳差。如果情绪上能放松了,再辅以药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钟兆辉不是不明白自己存在问题,以至于父母需要找他的堂哥钟兆丰帮助处理家里的一些杂事,自己这亲儿子倒帮不上忙。
嗯,明白了,不过,你刚才说纳差?纳差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