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于采蓝疼得用手紧抓着床边栏杆时,许副院长带着好几个人来了,来的人全都认识于采蓝。
而且都见识过于采蓝自信果断的一面,进来之后,就见到了于采蓝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抓着她丈夫的胳膊,微张着嘴,满脸痛苦的样子。
小于,今天能见着你这样,挺难得的。值得合影留念,可惜没带相机。心外的副主任是鹿港一院里最早认识于采蓝的,见到她疼到这样,便故意开玩笑道。
就是,小于就是小于,生孩子也跟别人不一样,没有像别人那么鬼哭狼嚎,哈哈
于采蓝被这些人气乐了,指着他们简直是无语,有多疼知道吗?她是怕哭喊耗费力气,在尽力保持体力,所以才忍着没像别人那么嚎叫的
事实上,她经了这一番折磨,觉得特别能理解极个别因为生孩子走了极端的女人,比如某个在产房从窗口纵身跳下去的人。也许她就在某个时刻,是觉得真的生无可恋了。尤其是那些在产前产后没有人陪伴体谅的人会更难过吧。
还好,陪她的人很多,病房里有好几位,门外还有人陆续赶来了。还有她外婆黄老太太和她大伯母许淑瑾也在路上。
倒不能说是她们来得晚,而是于采蓝的孩子早早就开始发动了,跟何漫漫的孩子是两个样子。
我都这样了,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于采蓝指着那几个人对许副院长说道。
这时候,好听话不好用。许副院长笑眯眯地把于采蓝的话顶回去了。跟自己医院那几位大夫结成了统一战线。
好在他在这时及时转移了话题,问妇产科主任:小于的情况怎么样?自己生没问题吧?用不用剖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