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要负责很多病人,不可能留在这看着病人输液,看护是家属的事。所以她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结果在场的几个人围在罗浩身边,不过十几分钟,护士千辛万苦才扎进去并固定好的针就被罗浩扯了出去,几滴血随之从针眼处涌了出来。
她妈妈慌忙拿棉球去按,他爸则无奈地又去叫护士。
护士来得倒是快,就是埋怨了一下:跟你们说了,看住他,怎么还没看住呢?这才多长时间啊?
不过说归说,她还是在罗家人的协助下重新给罗浩扎了针。
在罗浩第三次拔掉输液瓶之后,罗浩仍不时挣扎,不过是累了,力气小了点。
这时罗浩的大姑急忙赶来了,是她妈罗家老太太拄着拐棍去找她的。两家离得不远。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他去找个会用黄纸画符的人。
罗浩大姑听说这事,应付了她母亲几句,就到医院来了。
怎么病成这样了呢?罗浩还在发烧、牙关打颤,她当然要问。
于是新一轮的问答又重复了一次,罗家大姑听完了,见侄子又开始挠自己,连忙帮忙按着,至于罗家夫妻和小辛其实都快累得精疲力尽了。
罗浩终于再一次不负众望地拔掉了输液管。没错,这次他拔得不是针,而是把输液管从瓶子上直接拽下来了。
等到护士再次过来的时候已经没脾气了,看着几个疲劳的家属,她也是没招了,说道:这事问问大夫该怎么办吧。难道要给这人注射安定之类的药吗?小护士想。
哥,要不咱们带小浩去一趟秋桐诊所吧,你也知道我以前心脏不好,是在那儿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