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烁摇摇头:“不像。她同朕所说, 乃是想要劝那姐弟两个想开些, 到时也一同来年节的宴会上用膳。这样一听,当是为了除去后顾之忧才对。可她现在又屏退宫人……”
车令羽挠挠头:“微臣听说, 这小孩子的心思分外难测,兴许有外人在时, 不容易表露心声, 福微公主这才将宫人都遣出去, 好一心劝说。”
李烁想想,倒觉得车令羽的这个说法有些意思,于是便道:“若果真是这样,对朕来说倒也是好事。两个孩子,朕倒不至于容不下。只是如今一切都成了她一人之词,朕走至今日,不得不防啊。”
李烁说着,看向车令羽。车令羽心神一震,莫名地从帝王的话里听出另一个意思来。
他敛了敛神,这才重新开口:“圣上,那展侍卫近来终于有了新动作。”
“哦?他又做了什么?”
自打上次被弹劾,展萧就一发不可收拾,就跟听不到御史台和诸多文官对他的不满似的,每日在鉴察司的时间还没有在公主府的时间长。
他明着是鉴察司的司长,实则底下乱成一团都不管。
前几日据说鉴察司考校,有几个人争斗过程中伤了性命,不少臣子听说了,都觉得此等行径太过恶劣,展萧却说鉴察司就当能者居之,反将杀人者提拔。
自那之后,倒有几日没再听到他的新消息。李烁心里只觉得这位展侍卫恐怕也要黔驴技穷,没想到李忘舒好了,他倒也又出手了。
车令羽便回禀:“他这几日从不同的银庄取了不少银票出来,做得极为隐秘,但宫中有人在几个大银庄里,所以微臣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于是微臣又亲自蹲了他几日,却没想到,他竟然去了几个车行,问现在租马车的价钱。”
“他租了马车?”这倒让李烁觉得有些奇怪了。
车令羽摇头:“他只问了价,未曾租过,不过依微臣所见,既问了价钱,这租不租,许也就是几日的事情了。”
李烁笑了一下:“看来他终于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