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空寂,两人相顾无言,窗棂外的鸟鸣声听得一清二楚。
还是长孙晚先开了口:“陛下,妾以为您同意将她养在我膝下时,便不会故意为难她了。”
“朕没有为难!她既然被婢女指认了出来,朕必须要处置她!”
“处置?陛下,妾看您这就是无计可施,才会借着这件事去处罚她。她做错什么了?就因为那婢女一句口头之言,您就这么不相信清和?”长孙晚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自己的心情,但是说话仍带着颤音,“您想做什么?您想让她死吗?”
宋执锐嗤笑一声,说的话确是极其残忍:“她难道不该死吗?”
长孙晚的心立刻一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眸中潋滟着水光:“陛下,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您的心胸竟然是越来越狭窄。您也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妾当初真是看错了您!”
“说过的话,再说就没意思了。晚晚。”宋执锐不以为意,“等下刘太医若是真有问题,朕会替你做主。至于宋清和,如果所有罪证都指向她,朕也不会轻易饶过她。”
这是他面对长孙晚,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
与此同时,宋承已单肩背着宋清和回到了立政殿。一路上,宋清和除了偶尔嘶了几声之外,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甚至有种感觉,认为她伤得并不重。于是,便没有仔细地去照顾她的伤口,只想着要快些赶回殿中。
直到宋承将她放下,让她趴在床榻上时,才发现她的脸已经一丝血色也无了,双唇泛白,狼狈不堪,身体也在由轻到重的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