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平素跟文化人沾不上边的,但刚刚他敬酒时,一股黑气一闪即逝,秦昆有十成十的把握,二舅最近碰了或者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真没有啊?”

“真没有!”张永旺竖起三指,就差发毒誓了。

秦昆掰回他的指头道:“二舅啊,你也知道,我以前在殡仪馆工作。”

张永旺点点头,这个前几年秦昆自己承认过,然后还被大家嘲笑了一番,自己儿子张志飞被吓晕就是那天。他怎么会忘呢……

“唉,都是劳动人民,殡仪馆和卖豆腐,也没什么区别。”二舅语重心长。

秦昆点点头道:“嗯,我也觉得。不过给你说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秦昆附耳:“我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刚刚在你身上,就看见了!”

这一句话不啻于惊雷炸响,张永旺盯着秦昆的眼睛看了半晌,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

“昆……昆子……你……”二舅瞪大眼睛。

秦昆打断他,点了点头:“我认真的。你应该知道我脾气,不会搞这么琐碎的恶作剧。我看不惯你的话打张志飞就是了,没理由吓你。”

张永旺哭笑不得:你说的还确实有道理。

见到秦昆没开玩笑,二舅便又思索半晌,最后忽然脖子一缩:“等等!你这么一说,我最近还碰见一件事,挺邪门的。”

饭店里,秦昆和二舅俩进屋给大家打了招呼,说是要买些东西,没等大家劝阻,便先走一步。

张永旺开着自己的车,一路把秦昆拉到县城。

他们镇上比老庙镇到县城还近,开车不到20分钟,舅甥俩在一家石器街下了车。

这里是县城最外围,比镇子上还破一些,一些路还都是土路,面前不远处,一个石牌坊矗立,旁边都是石狮子、石碑、石柱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