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双手拢在袖子里,念叨着‘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在屋子里踱步。

天花板上,吊死鬼吐着舌头悬挂在那:“公公,大清早的说死,晦气啊。”

常公公瞪了他一眼:“杂家见到你才晦气!主子在那睡觉,你吊在他上面干嘛?”

吊死鬼舔了舔嘴唇:“主子睡觉时,蒸上来的阳气我偷着吸一点,避免浪费。”

“糟心玩意!”常公公骂了一句,仍旧愁眉不展。

徐桃腆着脸安慰道:“公公,莫慌,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我们确实帮不上忙,急也没用啊。”

“小事都办不好,还想办大事?帮不上忙,那是没去想,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懂不懂啊?”

客厅的锦衣老鬼在看早间新闻,常公公指着电视道,“看看,都和平年代了!还以为只有打打杀杀才是大事吗?主子要的是阴阳相安,明白?”

徐桃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心里嘟囔道:阴阳相安还不是打打杀杀换来的么……

但没敢直说,抹了一把脸苦笑道:“公公说的是……那我们要不问问那个家伙,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顺着徐桃指着的方向,常公公发现沙发旁边,翻书看的张布。

嗯?

常公公眼睛一转,张布这阴损玩意,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这厮一直都是满肚子坏水,而且表现欲还挺强的,今天他居然没动静,不合常理啊。

难不成是武越省农家乐那次,把他积极性打击到了?常公公觉得,张布这种家伙可没那么脆弱。

常公公给嫁衣鬼递了个眼神:“大姐头,要不要问问?”

嫁衣鬼撞了撞旁边的封心鬼王,低声道:“论智计,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封一刀,他曾经在你麾下一向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