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出现的,太巧合了。

景三生又低声道:“他会不会是北派那边的人?”景三生领教过秦昆的怪力,他不觉得一个普通人能有这种本事。

楚道皱着眉:“如果是的话,我们去黄河北面的时候,应该能见他才对,这种实力的臂助,有业火印和十死印傍身,恐怕和吴师兄都有能力一拼。”

景三生有些不服气,不过不得不承认,楚道说的不错。

几人进了村子,走到一处灵堂里。

这里原先是土地庙,破四旧后,神像被砸掉,庙里便用来停棺、设灵,算是物尽其用了。

原本供奉神像的神龛上,摆着十一个灵位,灵位上缠着白布,写着死者的名字,庙里的香案并起,铺着草席,上面停着尸体,棺材就放在外面。

呜呜咽咽,哭哭啼啼,凄凄惨惨。

年轻的村支书派头严肃,悉心安慰着村民遗孀:“各位乡亲,各位同志,今天是不幸的一天,我们村里发生了大事,但是各位,我一定会为大家讨个公道,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了市警局,马上就有警察来,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有个屁用!俺要俺家铁柱!”

“就是,这件事怎么调查?白湖老爷发威了,要拉人祭食,你怎么躲得了?”

“义财,你死的好惨啊,俺和儿子要怎么活啊……”

“这明显是水流公讨命!你叫警察有什么用!!”

村支书擦着汗水,架不住咄咄逼人的村民,这件事确实太匪夷所思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稳定村民的情绪。

好在他看到了老村长进了庙里。

“沈村长,你看这事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写个报告给区委,请上面的同志来指导工作?”村支书一身藏蓝服装,胸口别着钢笔,显然是新任干部,还有些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