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绳子!”顾俭制住他不断挣扎的身躯,将那张脸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咯吱咯吱令人牙鸡皮疙瘩直立的磨牙声丝毫未曾间断。
“二叔,给!”
顾明阳递来麻绳,顾俭三下五除二将他一掌击晕后颈绑了起来。
虽说现在这人绝不能称得上是一个正常人类,可若是让大家把他弄死还是做不到的,良心谴责不必说,谁也不能保证他还会不会再清醒过来。
几个有主见的队友商量一下,决议派出一人去和顾俭沟通。
“扔出去?”
“对!”报团取暖的几人异口同声,看向顾俭的眼神坚定无比。
“他现在这种状态,万一从身体中钻出一个吃人鬼怪来反而得不偿失,我们把他丢出去,虽说不能够保证他完全不会变成怪物,可也算间接性的救他一命。”
“他说的对,我们就该这么办。”
“所以呢?”顾俭反讥,“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也出去了吧,不如等你待会儿发作起来,我也将你丢出去?”
对方一噎,气愤填膺指责他,“装什么好人,早晨是谁和他吵起来的,如今都到这地步了,还做出一副伪善的模样来,有必要吗?”
顾俭用软布拭着匕首,锋利的银寒错过喋喋不休的男人直直插入对面墙壁,对方霎时鸦雀无声,一缕嘌呤的发丝轻飘飘落在肩上。
那男人轻轻移动,吞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转过身来,又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耳朵,长舒口气。
“啊,不好意思,”顾俭眼中攸现的暗光如同黑夜中耐心狩猎的独狼,对方紧张兮兮,吞咽口水的声音真切,他却轻轻一笑,“我以为掷不出去,没想到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