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开门,满屋子的灰尘凝结着蛛网缠遍这间小小的茅草屋。
一只细细窄窄的单人小床,剩下的全都是些横竖堆放的箱子。
他将背包放下,从里面儿拿出一只笑脸糖,“吃吧,灰尘大,坐包上。”
望舒接了过来,嘴里含着甜滋滋的糖果,起身跟着他进了屋子。
“一起吧,还快些。”
顾俭没拒绝,清扫完小床把他安置在上面。
他脱了外套,流畅的肌肉走向随着手臂发力,悍勇又漂亮。
他撬开了箱子,里面不过是些破旧衣服。
刚想堆放一旁,顿了顿,掂了掂箱子。
他拿出刺刀挑开了衣服包裹的东西,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望舒跳了下来,问,“这是什么?”
一块暗红色的烂肉已然干扁松软,看样子藏了有些日子。
上面还有几根明显的血管脉络,包裹着一层黏膜,好像不久之前还连接着某样东西运输着营养,却在接口处被强硬剪断,血红色没有半点脂肪的肉,却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顾俭拿旧衣服把它藏了起来,把箱子搬进角落。
才道,“那是胎盘。”
“胎盘?”望舒面露不解。
“嗯,你还记得这一站的名称吗?”
“铜炉婴尸。”
“对,而胎盘,则是胎儿与母体连接的重要器官,前期的一切营养供应与排除代谢物都靠它,这东西随着婴儿的出生被排出母体之外,可以这么说,有这东西,一定有孩子。 ”顾俭给他科普了一番,又看他眼神迷茫,也不指望他能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