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注定死去,那么体面的战斗到最后一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结果。
身后之人逐渐嘈杂起来,他们脱下外衣,企图合力逃向长桌。
高帽似乎对这边所作所为没有了兴趣,对面瞭望台接连死了几个人,也找到了诀窍。
他们没有顾俭的臂力,二人甩绳却也勉强能有个百分之三十的成活率。
人数在不断递减,长桌之下的东西饥渴的□□。
升降台缓缓发动,本以为不可能再有通道的众人凝神静望,潋滟如枝头含苞的少年,在这阴森诡暗的地方节节舒展。
那便是顾俭此生见过的,最动人。
他一跃而起,轻松来到顾俭面前。
“为什么不在下面呆着?”
顾俭眉头紧皱,正色:“这里很危险,你不该上来。”
望舒未语。
爱神指尖轻点之处,灵动而又迅速缠绕的藤根编织起一条生机勃勃的路来,藤蔓的另一边,牢固的缠绕在椅子的镂空端。
变故突发。
“你,你不许动!”
身后不知是谁,掏出了尖锐利器直直抵在望舒后腰,“我们快!快走!”
身后众人显然达成了一致共识,由那瘦削男人挟持着望舒,其他人紧忙登上藤蔓。
“放开。”
顾俭比他更快,刺刀的尖端指向喉口,中年男人吞咽口水,将手中匕首缓缓放下。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哈!”
望舒转过身来,毫无惧色,眼中是化不开的浓郁复杂。
在这剑拔弩张之间,那男人手脚使力,猛的将望舒推到空洞的瞭望台边,谁都不知万丈之下到底是什么。
那中年男人啐了一口,“谁他妈不想活下去,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使了妖术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