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是我住得地方了。”
老人停住了脚,转过了头,再对着廉歌说着,脸上笑着。
看了眼这老人,廉歌再转过视线,看了眼这泥路边的人家建筑。
这户人家挨着山谷边的山脚不远,旁边也没其他房屋建筑,就单独落在这村子尾,
挨着路边,是房前的院子,
院子是不知被踩实了还是夯实了的泥地,院边长着杂草,靠着屋檐下,也落着几片碎瓦,只是比这村落里其他破败的屋子稍少些。
院子过去,是几间瓦房。
屋檐边盖着的黑瓦片随着斜着些木板摇摇欲坠着,屋檐下,对着外侧的墙壁上,墙灰已经剥落,露出其下风化了砖石,
两边似乎是卧室的屋子,对着外的窗户上似乎被遮着些塑料袋子,编织口袋,挡着朽坏了的窗框,窗上破了的个洞,也挡住了窗户。
靠着窗户边,墙边,还堆着些杂乱的东西,带着些已经干了泥块的锄头,带着些灰的撮箕,不要了的,红的,白的,黑的些烂衣裳烂裤子。
院子正对着过去间屋子,似乎是堂屋,
堂屋门上同样已经掉去了漆色,已经有些朽坏坑洼,勉强靠着生锈了的合页连在门框上,
门下,还有道有些高的门槛,是块沾着些泥灰,坑洼的厚木板。
堂屋门半扇虚掩着,半扇往着里敞开着,
虚掩着的半扇正随着阵阵拂过带着些寒意的风,来回晃动着,
带动着生锈的合页,响着些声响。
“……不好意思啊,就老头我这一户住在这儿,这屋子旧了,也没法子找人修缮修缮,一刮大风,屋檐上几片瓦就容易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