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靠的有些近,全然逾越礼仪,却再无轻佻之举,只静静凝望着她,暖澄澄的灯火映在他湛黑深沉的瞳仁中,似有温情脉脉。
她握灯的手微微收紧,萧容衍身上沉水香低敛深邃的味道,隐隐撩拨呼吸,她收回视线,垂眸,目光落在萧容衍华贵腰带和禁步之上,不动声色转过身避开萧容衍,垂眸细看那份舆图。
“所以,萧先生想同我做什么生意?”白卿言不咸不淡问。
“衍在晋国并无根基,人手缺乏,而白氏一族树大根深,所以……与其费神将大燕忠勇可用之人送至晋国,不如与大姑娘携手,衍买山……大姑娘开矿,所得之三分皆属大姑娘。”萧容衍道。
说起来,白卿言出个人力,开矿尽得三分,条件已算十分优渥。
且萧容衍此时上门,可以说解了白卿言心头大患。
养兵需粮,也需兵器。
朔阳城内练兵尚且可以明目张胆采买,纪庭瑜现下人少也可以应付,将来兵甲充足人多了呢?还有远在南疆的阿玦,虽说有各位白家军将军帮扶,可到底数量有限,多了……晋廷怕会怀疑。
“若白家开矿,就得护此山不被晋廷知晓,被发现便是灭顶之罪……”白卿言手指在羊皮舆图上点了点,“萧先生说的容易,办起来似乎白家冒得风险更大些。”
“衍从商,商者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萧容衍垂眸望着白卿言精致的侧颜,耳廓和颈脖细腻的棱角曲线,情不自禁略略低头凑近了白卿言的耳边,嗓音很低,“白大姑娘同衍是同一类人,既已有筹谋,便不会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