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翘应了声,跟着贾芳的步伐进了庭院。
原本周家在市区是有套复式房的,可听说前两年不止怎的做实业亏了本,还欠了一大笔钱,就把市区的房子卖了填补空缺,如今就在自家厂房旁边,自建了个双层小楼,圈出了个院子来住,院子里种了几颗果树,和一些别的什么爬藤植物,如今天寒,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些光秃秃的枯藤。
由景及人,联想到周家如今尴尬的处境,沈翘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众人到了厅中,贾芳煮了茶,替沈翘和沈翩添上。
周利成轻啜了口茶水,同沈翘闲聊了起来:“最近你的公司经营的怎么样,还好吗?”
沈翘回道:“这个季度利润还可以,最近在进行一个新项目,还在研发中,虽然有点小意外,但总体上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按照如今的进度,想必年后就能看到成果了。”
周利成闻言唏嘘:“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敢想敢为,有闯劲儿,哪像我们,年纪大了行事就畏手畏脚,做的再多,却也一事无成。”
沈翘转了转茶杯:“周叔您过谦了。”
这时一旁的贾芳斟酌着问:“我听说,前段时间沈昌那老不要脸的又去你公司耍无赖了?”
沈翘点点头:“确有此事。”
贾芳闻言皱了皱眉,不满的吐槽:“那老东西也忒不要脸,当年占了你家的房子,还把你和翩翩赶了出去,一点情分都不顾及,如今竟还腆着脸来像你要钱,简直是无耻至极。”
沈翘笑了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确实。”
倒是沈翩气鼓鼓的挥了挥拳头:“还有这种恶心的事情,姐你都没跟我说过。”
沈翘端起茶,轻抿了一口:“都已经解决了,有什么好说的。”
沈翩好奇的眨眨眼,询问道:“姐姐你怎么解决的呀?”
贾芳同样疑惑:“是啊,那老东西无赖又滑头的很,实在是难以对付。”
沈翘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解释:“我让人录下了沈昌威胁敲诈我的录音,然后全权交给了我的私人律师处理,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顿了顿,她又补充:“据我浅薄的法务知识,现在这段时间沈昌和其夫人应该是被拘役了,以他们试图敲诈的巨大金额来说,在我的私人律师的操作下,刑期应该不会少于三年。”
她的语气平静的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连周利成都愣了一瞬。
贾芳愣了愣,竟下意识觉得沈翘做的有些过了:“可毕竟他是你的亲大伯,就这样把他送进牢里……”
沈翘声音冷淡:“他纵容她老婆把我和沈翩撵出我父亲所有的的房子的时候,三番五次的带着一群泼皮到我的公司敲诈的时候,可没想过,他是我的亲大伯。”
周利成睨了贾芳一眼,嫌弃道:“妇人之仁。”
接着又冲沈翘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你这件事做得非常的果决利落,有大将风范,之前对他太过宽容放纵,所以沈昌才会愈发的贪得无厌,这次把他送进牢里,虽然不一定能永绝后患,但至少能让他吃个教训,安生一段日子。”
还是周利成这话说的顺耳,沈翘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