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消失?”老者想了想,沉吟道:“只有两种方法可以办到,一是无上轻功缩地术,但是这门轻功早已失传了,我也只是听师傅师伯们提起过而已。二是阵法中的障眼法,这是利用阵法布下一种类似于沙漠中海市蜃楼的效果,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突然消失。这些东西你要问陆灌了,他比较懂行。”
错觉吗?11想了想,马上否决了。当初他清楚的感受到问天就站在他前面,他甚至能感觉到问天身上的体温和气味。可是就在他一抓之间,问天就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一段距离外的位置,那种真实的感觉应该不是障眼法。可是问天是怎么做到的呢?
想到这,11回头望向后方,见到仍远远吊在两人身后的陆灌正躲在一处墙角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的看向这边。见11回头看他,陆灌先是裂齿朝他笑了笑,然后有些畏惧看了看老者的背影,面带犹豫的将头缩回墙角后面。看陆灌躲躲闪闪的样子,明显是对这个老者很畏惧,只是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到了,这里就是铸剑炉。”老者指着前方的一排青砖房屋说道。
11先前路过这里,只是见到门口处一个个青年小伙拿着一柄柄家用菜刀打铁打的火热,还以为是打铁铺。
此时,那五个正在打铁的青年见到老者时,立刻都停下手中的活,朝着老者恭声说道:“师叔祖。”
老者也不管他们,只是点了点头后,对11说道:“铸剑炉分为外屋和内屋,内屋才是真正的铸剑之地,这里是外屋,供剑宗门下日常铸铁练习,顺便也帮村民们修修铁器之类的。跟我进来吧。”
11随着老者绕过前屋打铁铺直接进到后院,他这才发现这个铸剑房与电影中那些铸剑师的铸剑房截然不同。整个铸剑房占地约两百多平方米,同样是青砖黑瓦的古风格建筑。窗户比较多,连瓦顶的天窗都开了不少,大概是担心里面太热会把人闷坏掉。
铸剑房里面有三个距离分开较远的大火炉,每个火炉旁都有几张生铁铸成的打铁桌。此时,有一个样貌看似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和两名年轻的小伙正围着一张打铁桌,中年男子一手钳着一柄烧的通体火红的剑刃,一手握着一个铁锤,时不时的敲打一下这柄尚未成型的剑刃,然后悉心与两名年轻男子讲解其中要掌握的力道与火候。
当老者与11进来时,中年男子和两名年轻人均是愣了一下,马上恭声说道:“十四叔,您下山啦?”
两名年轻人亦是说道:“师叔祖。”
老者点了点头,指着中年男子,朝11介绍道:“他是与陆玄他们同辈的第三十九代剑宗弟子,排行第七,名叫石大力。我们剑宗每名弟子都要铸一柄属于自己的剑,大力就是负责教导他们铸剑的。”
也不管石大力他们三人投来惊愣的目光,老者随手拿起旁边一柄铸废的铁剑看了看,说道:“不要小看铸剑这门手艺,需要的材料、选址、技巧、天时、耐心和细心,缺一不可。若是稍有粗心,就算有再好的材料,落在手中也等同于废物。”说着,这老者手捏剑柄轻轻一抖,“噌”的一声,他手中的长剑竟从中折断。
老者将断剑抛开,看着11说道:“如果你想打一把属于自己的剑,随时可以来这里,大力会教你的。”
“不需要。”11又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让我铸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