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点的,霍家那些茶余饭后偶尔的谈论;
远一点的,就是在那些每日喝茶购物的贵太太麻将桌上听到的风言风语。
所有人都说,林娴当时怀的是个男孩。
霍家长子死了,就剩霍淮这么一个女儿,还是个不争气的,这种为了男人往外跑,连名声和家庭都不顾的人,自然是已经指望不上。
在这个万万不幸中的局面中,林娴的遗腹子成了霍家的指望。
对于霍家这种孙辈两个孩子全是女孩,迟早要往外嫁的局面,这个留存下的遗腹子是临门大喜。
过了三个月,胎相稳定,就是该庆贺的庆贺,该宴请的宴请。
霍家上下俨然已经将林娴当成了易碎珍宝似的捧着。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只要林娴平平安安地把他生下来,他就一定会成为霍家的继承人。
而这一切幻想,就像浮空的泡沫,都轻易地终结破碎于那一个雨夜里林娴的摔倒。
霍星语是一个罪人。
即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得要以数十年作为单位来计量。
在霍家的日子里,宁缃缃还是能时不时听到“感叹”,听到那些若有若无的,对霍星语的埋怨与对林娴的歌颂。
他们说。
“如果当时她没有离开家就好了,那霍夫人也不会去找了。”
“如果孩子没有那次意外,这个继承人还真不是霍星语能抢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