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语侧过身,凑到宁缃缃面前。

看着她如有粼光的眸子里几分惊慌,几分不知所措,霍星语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解剖课里圈养的兔子,小小的、软白软白的,一受到惊吓就缩成一团。

看起来,非常非常的需要她保护。

抬手摩挲着宁缃缃泛红的眼尾,她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像很久以前,她把那笼要被生物解剖的兔子拎回家养着一样,也把宁缃缃带回家圈起来保护着。

想着,她勾了勾唇角,说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用看这种谣言。”

看着霍星语那张绝艳的脸带着“死亡微笑”慢慢逼近。

宁缃缃傻了。

心中慌乱着,不断揣测着靠这么近到底要做什么。

以前她几乎没有过这么贴近的时刻,更别说是霍星语主动凑到她面前。

由于害怕和不甘示弱两种情绪不断交替,宁缃缃的身子英勇地定在原地,直面缓缓靠近的霍星语,但肩颈和脑袋不断后仰,形成一种别扭的姿态。

紧接着,霍星语纤细、冰凉的手贴上了她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眼尾。

这是在做什么??

宁缃缃惊慌失措地瞟了一眼车前镜里的自己。

出医院前罗姐给她精心化的“脆弱无辜、楚楚可怜”的泛红眼妆,本来层叠渐变,晕染自然,在霍星语无情地揉搓下,已经糊成一团。

……她的妆花了。

宁缃缃攥紧了拳头,再这么下去,她底妆都要被搓出来了。

不错……

真不愧是霍星语,打蛇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