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在心里嘀咕着骂了一句王八蛋。
而后,又看了看站在他们前面的人。
身形不高,因为蒙着眼睛,看不到他全部的长相,但青梧知道这人是登徒子叫来的大夫。
青梧没弄明白他叫大夫来的意图,但也不敢忤了他,听他说伸手,于是扭了扭自己正被大掌把玩的小手。
换来那大掌稍稍用力捉住,和大掌主人略带不满的声音,
“那只。”
薛鹤初手里摩挲着小嫩手,软软的,如暖玉一般嫩滑,完全舍不得松开。
自然是叫她伸另外一只手了。
有大半年了吧,他没有牵过这小手了。顾忌着她的不对劲,薛鹤初怕吓到她所以一直忍着,不然早就压着她好生疼爱了。
“把那只手伸出来,让大夫瞧瞧。”
“我没病。”青梧忍不住嗫嚅了一句,意思是不需要伸手探脉。
“你都不记得我了还说没病?”刚刚女人那完全陌生的眼神,无不在说她不记得自己了。
“我要是记得你那才叫有病呢。”平白无故记得个陌生人,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青梧秒怂。
怂了之后又有点委屈,“是真的,我不认识你的,我刚刚又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从小到大,没有关于你的记忆啊。”
说到这里,青梧停顿了一下,而后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毕竟从刚开始到现在,青梧发现这人貌似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他觉得他俩之间有些什么。
冤枉啊,她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哪里跟他有什么!
“去岁三月到八月,你在什么地方?”
“我……”青梧想了想,“我在郊区的庄子里。”青梧有些不确定,她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但娘亲说她在庄子里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