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门的前面,站了一排神色肃穆的黑衣人,好像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严微慢慢地走上大门前的台阶。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些虎视眈眈的敌人,正在等着她自己送上门来,走入虎口。

严微当然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去。为了许幼怡,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严微走进大厅。没有人阻拦她。

一个一身金色唐装的光头男人,正坐在闭着幕的舞台下面,手里把玩着两颗色泽明亮的狮子头核桃,发出不祥的叮当声。

他的眼睛似是微闭着,尽管严微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一丈有余的位置,也没有睁开。

但是他突然说话了——仍然闭着眼——慢条斯理地:“你,就是严微?”

严微警觉地看着那男人,她的手里仍然紧紧地攥着那个油纸包,开口道:“人呢?”

男人依然闭着眼,但微微点头。大厅里的灯立刻全部大开,但有一束灯光格外强烈,正照射在缓缓拉开帷幕的舞台中央。

那中央,摆了一张椅子,上面绑了一个人。

是许幼怡。她的嘴上蒙了一条布,显然是为了阻止她大喊大叫,但无法遮挡惊恐的神情。当看见严微时,许幼怡激动起来,但手脚上的束缚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挪动分毫,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