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灵沂被混沌包裹同化的时候,是林璞那一封封箭讯将她拉了出来。
俗世皆为虚幻,但她有抛不下的东西。混沌有永寂安逸的沉眠,但她仍愿清醒。哪怕所有一切最终寂灭成空,她也想听到自己昏睡呢喃时得到的那声温柔坚定的回应。
“阿璞,你在不在?”
“我在。”
可她爬出来了,为什么另一个人却自恃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烂命一条?
那她算什么?
林璞看着她,嘴唇嗫嚅几下,说不出话来。灵沂闭眼轻轻吸了吸鼻子,将手从她手心抽出。
“你既然没事,我便回孤鸣山去了,你也别来找我,一切等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见魔女转身便要走,林璞心中警铃大作。
从她们樊城初遇开始,灵沂在她面前促狭别扭、捉弄调笑使小性子,万般灵动模样皆有,就没有过这般平静控诉。
她上一次这么平静提到自己以往波动的情绪时,还是在金行岛讲述她过往与龙烛结识相伴的往事。
魔云翻滚,林璞来不及多想,不管不顾伸手将人手腕抓住一把扯进怀里,乌芒一闪黑棺祭出就把两人关进了洞天。
灵沂挣扎推她,“你做什么,放开我!”
林璞将她搂得死紧,“不放。”
“你问我在心里你算什么,灵沂姐姐,你当真不知道吗?你说得对,在我心底里,许真的觉着在这世界上,只有在祭婆婆心目中,阿蒲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