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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光水滑,此前的日子应是过的不错。

言追,“”

天光终于刺破最后一丝黑暗,红衣女子背靠骄阳,她神色和缓温柔的看着怀里雪白慵懒的猫儿,这一幕与她脚下的腐尸血污辉映,透出一股诡异的虔诚来。

卷耳抱着他一路御风离开,那股阴森死气渐远,言追软趴趴窝在她怀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深山一处停下。

卷耳寻了个清泉给怀里的猫洗了洗,便在一处背阴的山洞落脚,怀里的猫儿睁眼看了一会儿,又懒洋洋的闭上了。

他累的很。

抱着他的人话不多,言追窝在她怀里倒也自在,除了这女人的手一直在他伸手摸来摸去之外,言追并未察觉到一丝恶意。

奇怪的,他总觉着这女人身上有一丝诡异的熟悉感。所以才敢跟她走出那腐烂尸山。

他毕竟出自言氏一脉,言家主挖了他的内丹却并未杀了言追,应是断定他命不久矣。

他确实命不久矣。

卷耳方才探过,言追这身体里没几根经脉是还连着的。

她有些惭愧。

阎追让她凡界相互,可劫数已定,她并不能擅自改写什么,唯一能做的

是给他送终。

“我还有事,你便在这修养会。”卷耳把猫放在洞内的一块巨石板上,又补了一句,“我给你渡了些功法,你休息会儿,应该便能幻成人身。”

昨夜她还未回地府熬汤,只怕现在三生石边上魂满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