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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草原的婚服好看。

奚鹤卿便说给她一场婚礼。

洁白衣袍上绣着繁复暗纹,卷耳提裙掀帘而出时,奚鹤卿已在烈日下等了一会了。

他本就白,一身白衣加身,傍晚余晖下耀眼夺目,仿若踩过几多岁月,依旧是是蓬莱初见的那个少年郎。

“卿卿。”她弯了弯眼睛。

奚鹤卿呼吸窒了一瞬,眼里是压也压不住的惊艳与喜悦。

若未有意外,十五岁那年,她便该是自己的妻子。

可这一迟,便迟了十年。

还好,结果没有变。

奚鹤卿伸出手,唇角勾着笑,“走吧。”

这场婚礼无关宾客,无关赞者,是一场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草原势高,沃野千里是满目青翠,抬首是明月皎皎,繁星烁烁,仿佛触手可及般震撼。

奚鹤卿牵着她漫步到泉边,笑着说,“这些日子我寻了许久,也未找到与蓬莱兰江相像的河流,只有这泉倒还清澈。”

婚服是草原的,礼数还是蓬莱的。

蓬莱习俗,大婚当日是要对着兰江祈愿,二人虽与蓬莱远隔万里,可奚鹤卿还是像完成这礼。

“没关系。”卷耳替他理了理领口衣袍,攥了攥他冰凉乌发,柔柔道:“我知你心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