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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未醒时,鸣金几人胆战心惊,如今她醒了,大家伙儿的日子好像更是如坠冰窖。

偃月楼一角,兰壶给泥炉底下填着火,一边小声说,“主上为何不让我们告诉姑娘实情?”

甚至连夫人都不让唤了。

经历了那么多,这两人该好好在一起才是啊。

鸣金看火候差不多了,按下兰壶手中的扇子,“主上定是不愿让姑娘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来。”

国仇家恨,从皇室公主到这般境地,卷耳忘了一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这一切都要奚鹤卿一人扛着,未免太过可怜。

“咱们便听主上的,别告诉姑娘这些糟心的事了。”

“唉。”

鸣金摸了摸兰壶的头,“这锅里煮着什么呢?好香。”

头上的力道温柔,兰壶的脸红了红,“这是主上给姑娘寻来的方子,听说是对身体有好处。”

鸣金闻言,又沉沉叹了口气。

卷耳不记得往事,她性子便沉静下来,时常独自一人抱着咕噜坐在檐下,一坐就是一天。

她不怎么爱讲话,奚鹤卿每次出现在她身边,得到的都是有些疏离客套的笑。

久而久之,他便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只在卷耳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瞧上几眼。

她不开心。

他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