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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顿,“你不懂。”

卷耳撇嘴,“有什么不懂的?”

“这世上有男人有女人,那有阉人也不足为奇。”

奚鹤卿眯眼,“哦?”

卷耳给他讲道理,“历朝历代,都有男人女人和阉人,一字之差而已,不都是人?”

“若以后不止有阉人,再有甲人乙人,他们便低人一等了?”

她伏在奚鹤卿身上也没起来,只看着他狭长凤眼,“你别有空就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无关紧要之事。

窗子缝里溜进外面几缕秋风,她发丝缠缠绕绕与他的贴在一起。

奚鹤卿定定看着她半晌,心底有什么东西出现裂缝,破土而出。

他垂眸,错开她的视线。

卷耳挑眉。

半顷,奚鹤卿把身上的人扶坐起来,掸袍起身。

“我还有事,你早些休息。”

他大步出门,卷耳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半晌,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秋风透进来,卷耳坐了会儿,回身把窗子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