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建国像是没看到裴津渡身边的卷耳。
卷耳看了眼老人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地推门出去。
走廊座椅上的人抬起头。
“怎么出来了。”谢敏淡淡道。
卷耳牵起个笑,过去坐在她旁边,“您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谢敏顿了顿,“你倒是聪明。”
卷耳不置可否。
“你知道裴津渡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谢敏开门见山。
卷耳抬眸,“什么意思。”
医院走廊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天花板上的冷光灯打下来,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冷白。
“是自杀。”谢敏淡淡道:“开着车,冲到海里去了。”
卷耳眼睛闪了闪。
裴津渡从来没说过这些。
“对了,她有精神病的。”谢敏脸上的笑容明灭,语调轻轻,“她一直吃药控制,可那时候,她怀着孕。”
“你说,这样的人生下的孩子,会是正常人吗?”谢敏笑容温柔却有些诡异,看着让人发寒。
“所以呢?”卷耳莞尔。
吓谁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