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要点什么?”
“一壶秋露白。”
“好嘞,您稍等。”
卷耳坐在和明慎经常坐的位置上,双手撑着下巴,有些懊恼。
她好像有点太急了些。
酒上的快,她白皙的手指捏着玉色酒盏一杯接一杯的灌,有些难过。
她明白明慎对自己没那个意思。她也明白,明慎只是把她当成了小时候的他自己。
没人陪,一个人可怜兮兮的。
朝岁相伴,明慎一直把她当个小孩子。
那酒不烈,只是卷耳一向没喝过这么多,往日来小酒馆几次,都是明慎给她要的青梅汁多一些。
等到她脸色酡红,有些醉的时候,依稀看到有一道修长身影坐在她身边,轻轻叹了口气。
卷耳嗅到松香阵阵,广袖温柔。
可她却难过。
她被稳稳地抱起来走出酒馆,尽管意识有些朦胧,却依旧能闻见那人身上清隽气息。
卷耳忍不住想,这世界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