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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全之策,未有刚找到祁岩,就把他的内丹挖出来。

但眼下宗门之中,却没有苏木信得过的人可以为他代劳此事。

兄长历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不愿亲自做下什么有违正道的行径;柳司楠虽然看似总来找他,但其实不过是与他同为一丘之貉,需要他拿主意而已。

若是他落魄或遇到困境,怕是没有谁会比柳司楠更高兴了。

自然此事也不能告知柳司楠分毫。

他只能亲自前去。也许这便是他最后一次远行了。

另一边,在距浩渊宗颇为遥远的某处,祁岩此时正藏身于石洞中。

他半瞌着眼缩在角落,身上还穿着云尘派的修士服,但却不像往日一般洁白鲜亮,反而已经染满了灰尘和血污,还不知是怎么磕碰的,破了好几处,看着很是狼狈不堪,就连胸口的起伏都是轻一下重一下。

那日他虽然趁乱,顺利从浩渊宗中脱逃了出来,但却根本不知还能去往何处,且这数日来与前来抓捕他的修士撞见过数次。

虽然无论是撞到一个还是碰到一群,每次都是他胜了,但到底是受了重伤,此时只能在这狭窄阴暗的角落休息,尝试着究竟能恢复几成。

剑灵从外面游荡了一圈后回来,一坨红雾绕着祁岩转了两圈,连着“后生后生”的叫了数声,都未得到对方的回应。

但总归外面也还尚且安全,没什么人找过来,它便“啧”了一声作罢,融进了祁岩的手臂中。

虽然剑灵大呼小喝的叫了祁岩好几声,祁岩都没有半点回应,但当那被他握在手中的拨浪鼓轻轻震动起来之时,他倒反而浑身一震,睁开了眼。

“唔……”祁岩呜咽一声,缓缓睁开眼,缓缓聚焦在了手中的拨浪鼓身上。

是方哥哥又在找他了。

祁岩默默看着它,也分不太清是它真的在震动还是只是自己在手抖。

他等了一会,见那物件安静下来了,才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抵住自己的额头,蜷缩的更紧了些,再度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