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离集合点不远，叶栀他们带着东西回来时，刚好是三点，木板车上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邮寄包裹。满满一车，根本就放不下叶栀一人，更别说她购买的东西了。

“哟！叶大小姐回来了？”方月霸占着最好的位置，她知道郑志清不喜欢自己说资本主义的话，就折中给了叶栀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

她的视线在三人带回来的东西来回不放，眼里弥漫着狰狞的嫉妒，“大小姐这是把供销社都买了？这又是吃，又是穿的，就不怕被人挂红牌子？”

“方知青，你别胡说。”赵红军担心的帮叶栀讲话。

方月冷哼了声，“我胡说？这都是证据呢，大家又不眼瞎。怎么，你赵红军想当护花使者？也要看人家叶大小姐看不看得上你呢。”

“你！”

叶栀放下东西，拍了拍赵红军的肩膀，安慰：“别跟小人论长短，只会降低你的格调。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吗？也不怕染病！”

“叶栀！”方月气得跳下板车，指着叶栀想要骂人，“你这个贱人……”

“你除了会说降低你格调，将你沦为下三滥的话之外，你还会说什么？”叶栀挑起柳眉，高高在上，“我就不同了，看我的啊！”

她走到方月面前，用极其挑剔，又嫌弃的目光打量她一番后，视线停在了方月连头发都遮挡不住的脸上，啧啧了两声：“方同志，你管这么宽，是家住海边的么？脸这么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哎哟，你别瞪我啊。难道我说不对？你文化不够，就不要丢人现眼，你看你，说话的逻辑都直通大肠。也不知道过胃了没有。”

“你别以为你年纪大了，就觉得自己是跟葱，这也管，那也管的。公社妇联都没你忙了。”

叶栀说话没带半个脏字，却比带脏字更气人。

气得方月脸红脖子粗的，“叶栀，你是不是想死？”。

说完，还打人。

叶栀连忙往后躲，刚好躲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沈清归身后。

方月不敢打沈清归，这男人目光太恐怖吓人了，冰冷似刀，如同利刃砍来。吓得方月动都不敢动一动。

叶栀悄悄从沈清归身后伸出半个头，见方月不敢上来，得意的对她做个鬼脸，又气人道：“方同志啊，你可不能因为我说实话，你就打人啊！警察局离这儿不远，我怕你耽误回去的时间啊！”

“还有，你要有自知之明，生气使人丑陋，你本来长得就丑，脸又大又多油，再生气，长的痘痘都能让拖拉机翻车了。”

叶栀越说越气人，气人又搞笑，还说得真是那么一回事。一旁的男知青，赵牛叔和路人都忍不住笑喷了。

男知青还好，起码顾着点女同志的面子，不敢笑出声。可赵叔和路人不同啊！本来就是方月嫉妒人家有钱，买的东西多，竟然污蔑小姑娘要□□，谁受得了。

要说还是小姑娘心地善良，要是他们这里的人，早就动手，一巴掌呼过去了。

花的又不是她家的钱。

叶栀还想说，却被沈清归一手镇压。

大手掌压在叶栀要炸毛的头顶上，悄悄使劲，摁到了背后，挡住了方月杀人的目光。

怕方月气得失去理智，沈清归又悄悄带着叶栀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