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顾从杨答应着,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去拿衣服洗澡。
目送女生消失在自己面前,男生的眼眸中闪现着不明的暗光。
明亮干净的卫生间,带着暗纹的瓷砖布满整个房间,干湿分离的设计结构,女生一个人站在偌大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发呆。
她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噩梦——她不懂为什么在记忆中很好的朋友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一想到对方看着自己带着怨恨的眼神,女生就忍不住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逼厌又昏暗的房间,在那丁点大的位置,终于醒来的顾从杨面对的便是满身的锁链以及一个陷入疯狂的朋友。
根本不给顾从杨张嘴的机会,何兰也没用胶布或者口塞,她直接用手捂住女生的嘴唇和鼻子,等到对方露出不能呼吸的模样再松开,依次循环往复。
就如同是看戏一般,何兰瞧着顾从杨难受的模样,脸上是饶有兴趣的神情,嘴角带笑。
顾从杨试图说话,可她一张嘴对方就捂住她的鼻子嘴唇根本不给机会。
最后,貌似还是何兰玩的无聊了才终于让顾从杨能彻底呼吸。
注视着因为呼吸而面红耳赤,眼中带泪的顾从杨,何兰原本的笑容消失殆尽,她捏住对方的下颚,终于开口:“你这种模样真让人讨厌。”
大口呼吸的顾从杨咽下喉咙的不适,说:“你要怎么样?”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何兰,女生大概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我想怎样?”听到问话的女生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面对这样的问题,顾从杨不明所以,她不懂自己在什么方面得罪对方了。
“又是这样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顾从杨的何兰收起了笑容,神色冰冷的说:“每次都这样,觉得自己很无辜是不是?”
顾从杨终于平稳了呼吸,说:“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何兰用手摩挲着顾从杨的脸:“什么地方做错了?”话语轻飘飘的,而下一句就落下了地:“你就不应该出生!”
顾从杨皱眉。
强行用手抚平顾从杨的眉头,被按住的顾从杨脑袋直接砸在后面的箱子:“你有什么资格给我皱眉?有什么资格?”
被弄疼的顾从杨抿住嘴唇,看着神情有些奇怪的何兰,她不懂对方这是怎么了。
似乎是被顾从杨的眼神给激怒,眼眸中充斥着少许红色的何兰一把抓起她,抵在那凹凸不平的家具之上:“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一天到晚露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就凭你这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吗?你明明就是一个□□,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