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不是很大,但是植被很丰富。

从纪夕上山开始,他就陆陆续续地看到许多叫不出名堂的小蘑菇。纪夕不认识也不敢摘,只能再继续寻找。

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纪夕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扑腾。

纪夕小心地躲在一旁仔细观察,片刻后得知,那居然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野鸡。

此时那只野鸡双脚被卡在石头缝里,翅膀也耷拉着,很显然他受伤了。

纪夕看到这一幕眼前一亮,扫了下周围没有其他动静儿后,乐呵呵的抓住了这只野鸡。

野鸡虽然受了伤,但是劲儿不小。纪夕飞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他,随后高高兴兴的抱着鸡下山。

不过这时,他的背后又传出了一阵动静儿。

这个动静儿还不小,最起码纪夕时不能视而不见的。

纪夕抱着野鸡警惕的躲在树后,待动静儿渐渐变小后,他才小心的摸了过去。

这一过去他就傻了眼,在刚刚见到野鸡的地方,此刻正躺着一个容貌不清身上有血迹的男人。

纪夕:“……”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完全不想惹事的纪夕抖着身体转身想跑,不想他才刚转身,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男人就恰到好处的睁开了眼,虚弱道:“救救我……”

纪夕:“……”

既然已经被逮住了,纪夕只能咬牙把男人救下来。

男人很高,即使是没有站直他也比纪夕高出多半头。纪夕费力的扶着男人,怀里还装着一只不停扑腾的野鸡,走了大半个时辰才从山上回到自己的家里。

回来的时候天气似乎放晴了一些,寒风也没有那么凛冽,这让四处透风的家稍稍温暖了那么一点点。

纪夕把男人放在嘎吱作响的床上,随后翻找出家里做菜用的炊具和调料,开始了异世的第一顿饭。

在纪夕做饭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悄悄睁开了眼睛。

男人的眼睛很黑,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尤其是专注看人的时候,眼神更加锋利。

他专注的看着纪夕的身影,渐渐地,冷硬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抿着的唇也缓缓勾出一抹弧线。

纪夕一无所知的做着鸡,男人就一动不动的看着纪夕。

等纪夕的鸡做好后,男人也恰到好处的睁开了眼。

“额,你要不要吃点鸡?”冷不定地和男人的视线撞上,纪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生硬的把话题转到鸡身上。

男人看了眼锅里炖的酥烂的鸡,缓缓点了点头。

有了鸡做敲门砖,纪夕和男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

吃完这只鸡,男人继续躺着养伤,而纪夕则忙前忙后的收拾屋子。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道高亢尖利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