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也曾想过奴隶所是什么样,浮休在里面是怎么熬过来,可真要自己看一遍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白顷的心思全部被浮休牵引住,忽然身后有人拽住他的手,喝道:“白顷,你怎么在我梦里?我不想梦见你,滚。”
白顷无力地挣扎段虔的手,说道:“那你放开我的手呀。”
段虔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只滚烫的烙铁,目光决绝阴狠地注视着白顷。白顷心里咯噔一下,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惊慌道:“段虔,不要,你放开我的手。”
白顷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像现实那样能反抗。段虔冷笑道:“在我梦里敢挣扎了?”
那滚烫发焰的烙铁直接往白顷的眼睛怼去。
白顷吓得一身冷汗直冒,兀自睁开眼睛,躺回自己的位置。他急忙挥去古钟,气息难平地闭上眼睛。
他不安地睁开眼睛,衣袖抚去额角的细汗,侧身注视沉沉入睡的段虔。幽暗的夜色勾勒出段虔立体的轮廓与英俊的线条。额头、眉宇、鼻子、唇瓣……好看极了。
浮休生病时他经常半夜失眠,趴在床上看着小家伙的睡容。如今,睡容依旧安详乖巧,他只觉得心疼。
段虔经历过百花深处灭族之痛、灵魂被折磨多年后只能附身浮休,却在奴隶所里受尽苦难。
更难过的事,段虔不记得跟他相处融洽的事,只记得那些糟糕的、不好的。
他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解救段虔。
段虔道:“你再盯着我看,我揍得你面目全非。”
长得好看也不给看?你以前也没有这样……
白顷无奈地躺回原位,身边的人似乎更加靠近他,当即把中间的枕头踢开,翻身勒住白顷的脖子。
白顷愣得不敢动,任由他蹭着自己的脖子温香。鼻子与唇瓣在他的后脖子来回蹭着,发出沉沉的喘气声,猛地咬下一口。
都咬了一整晚怎么还不腻?你属土狗的吧?
段虔呢喃细语说道:“刚刚做梦,你竟然跑进我梦里……哼……”
对,还差点被用烙铁烫,希望你赶紧忘记,别等到清醒时真把我给烫了,那我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做了什么梦来着?我明明很生气的……”段虔努力思考,反复蹭着白顷身上的香气,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又闷闷说道:“真来气,我在梦里要对你干吗来着?怎么不记得了。”
谢天谢地,您不记得。那么大的一块烙铁落在我身上,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