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虔轻声说道:“也是有可能,我相信哥哥。”
“我都骗你那么多次,你还信我?”
“当然。”段虔点了点头,面色绯红地撑着脑袋凝视着白顷,一手摩挲着杯沿。
白顷关切问道:“头晕吗?别喝了,怎么你老是这样……刚刚那小孩呢?是凸凸吗?”白顷往小舟外望去,那少年早已经杳无踪影,只有一柄鹅黄色油纸伞放置在船头。
“我要回去了……”白顷站起身,霁色衣袍被一脸红润的段虔抓住,垂眸看时,段虔的目光略有些乖巧可爱。白顷把他扶起来,慢慢走出小舟,埋怨说道:“你说你怎么这么重?还喝得脑袋晕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知道老是给我找麻烦。”
段虔戏谑说道:“哥哥,我抱你回去吗?”
“滚!”
自己都站不稳!
白顷扶着段虔踏身飞跃而去,落在自己的屋舍院落上。他搂着段虔纤细硬朗的腰身、拽住他的手臂让他好好坐在凳子上,自己把刚买的两套被褥铺在床上,嘱咐说道:“你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去收拾船上的小火炉与酒杯酒壶,等会给你煮点热水喝。”
段虔慌忙拉过白顷的手,说道:“哥哥,你不会又扔下我吧?”
“想什么呢?等我……”白顷脱了他的斗篷,把他扔在床上后,自己风风火火地赶去湖心小舟。
段虔舒舒服服地躺在松软的床上,感觉还不够舒服,他又从储物灵间挥出几套松软的被衾,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脚步平缓悄然,段虔不禁浮起丝丝微笑,心想说,师尊真好!
忽然有人钻进温暖的被窝,抱住闭上眼睛的段虔。段虔深呼吸却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气息,他猛然睁开眼睛,一掌挥了过去,身边的女子哀嚎出声。
段虔目光锐利如刀芒,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哎哟……你竟然打我?你不是袁怀?”婉娘从地上爬起来,好在是冬天/衣服厚,她没有受伤,只是屁股手臂疼。
白顷端着小火炉走进来,看到目光可怕阴厉到即将杀人的段虔,连忙把火炉放在地上,问道:“怎么了?”
“这女子不知羞耻,竟然爬上哥哥床。”
婉娘哭得稀里哗啦,哀嚎说道:“你冤枉我,明明是你对妾身图谋不轨,妾身不从,你竟然打妾身,袁怀小哥,你可要为妾身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