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白顷在羸弱的身体笼罩上一层红色的灵力,安慰道:“师尊带你去看清瑟长老。”

五长老看着满地的血迹,惊恐骇人,慌神:“快快,赶紧的。”

“快带我过去!”白顷大喝出声,该死的,他这个路痴,关键时刻掉链子。

白顷不安地伫立在清瑟长老药房隔间门口,药柜上贴着:“闲杂人等不得触碰”旁边一行小字写着:“特别注意浮居明”。

五长老麻避面露难色,叹气着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他身上有剧毒,当年他母亲也是因为毒饱受折磨。”

袁无违与袁夫人带着袁怀急匆匆地赶过来,站在门口张望着,焦急等待。

袁无违哀声念叨:“苦命,怎么不苦命?见他好好待着,就是不听。这命迟早得被他挥霍光了。”

清瑟长老打开隔间房门,大喘了一口气,开了个结界说道:“倒挂身子后致使血脉破裂,心脉上的毒液扩散加快。怕是活不了几年,往后日子好生修养吧。我用些仙草药缓解他身上的疼痛,若是刚中毒还好说,他打娘胎里出来的,我真的无能为力。”

五长老一听吓得后退一步,被袁怀当即搀扶着,语气沉沉说道:“那不就是我害的?我对不起应眉浮游夫妇呀……”

“你也不知情,哎……”袁无违悲恸难忍地锤了锤自己的大腿说道:“我就该跟你们说说,这孩子死活不肯。”

白顷定定地盯着那隔间门,心里难受又堵塞。虽然跟着孩子相处不久,但这是他第一个收的正式弟子,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比较偏爱浮休。

白顷坐在床榻上,看着那面色苍白的少年,心里感慨万千。正是因为自己死过一次,心里才愈发害怕死亡。白顷小心翼翼地捻着白瓷勺子,挹取些许温水滋润他的干裂嘴唇。瞧着浮休眼睫毛还挺浓密的,鼻子也很高挺,这么调皮,长大以后一定是个花花公子。

浮休闷哼了一声,深深地喘气着,脸色煞白,唇色没有一丝丝血红。他睁开那双绿意加深的眼眸注视着一脸淡漠的白顷,皱眉地捂住胸口,慌神问道:“师尊,这是哪里?”

“我说了,我不是你师尊。”白顷放下碗中的温水,冰冷地回应道。

浮休惨白如冰雪的面容,却一如往常地嬉皮笑脸说道:“行啊,糟老头,别出现在我面前。”

白顷利眼瞪道:“你再喊一次试试?我让你立刻与你母亲团圆!”

“切,是你自己说不当我师尊的。”浮休撇撇那凉薄而苍白的嘴唇说着,面目神色十分不屑。两人沉默良久后,浮休露出明媚的笑容,说道:“那你当我师尊,我就不喊你糟老头了。”

“你说你为什么偷看女孩子洗澡?还杀人锦鱼?”

清波澜澜的眼眸里的绿纹加重了许多,仿佛把他眼睛蒙上一层厚厚的绿纱布。浮休嬉笑地挑衅地说道:“我只告诉我师尊,旁人恕不奉告。”

“你……”

浮休把苍白如霜的脸伸到白顷面前,深深的酒窝泛起来,轻柔地问道:“那你还是不是我师尊了?是的话,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