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朝前三里路。您可以去镇中的烈火山庄瞧瞧,叶家与烈火山庄是亲家。烈火山庄的大女儿嫁的就是蓟州城东的叶家。”
“烈火山庄在哪?”白顷话音刚落,大堂用膳的一个风华正茂,头戴玉环的男子悠悠走来,问道:“这位俊俏公子哥不知要去叶家所为何事?在下烈火山庄陈庭访之四孙陈如玉。”
掌柜的面露窘然,附和说道:“对对,陈公子是烈火山庄四公子,仙家可以跟着陈公子。”这烈火山庄陈家四公子陈如玉向来游手好闲,留恋烟花之地,平日连男倌娈童都玩,实在品行不端。
“公子怎么称呼?坐我马车带你去叶家。”
“免贵姓白,字依山。”白顷作为路痴者,自然得跟在陈如玉身旁,踏进他的马车坐着。
“白依山?见公子眉心挂坠,又取抱遗老人名号,难不成倾慕抱遗老人?这不巧了吗?我也是。”
白顷浅浅一笑,讪然说道:“巧合,能否快点?我与友人相约叶家附近,他想必等久了。”
“行……”陈如玉面色带喜,朝门口车夫兴奋喝道:“陈福,快一点,公子等不及了。”
白顷总感觉这话有点歧义。
另一边的浮休与许居慎、泥鳅君匆匆忙忙地赶到烈火山庄。烈火山庄自然戒备森严,叶粮晨对着他外公陈庭访哭诉道:“外公,您要为我做主呀,我叶家都被拆了,那人力大无比。”
陈庭访白发苍苍,眉目神清,喝道:“孙子,你放心,弄点千千迷香,大罗神仙都能迷晕。来人,把千千迷香打开。”
浮休、许居慎与泥鳅君落在安静无人的烈火山庄庭院。一个黄色身影闪过,身形与跑路有点像猥琐的叶粮晨。泥鳅君喝道:“禽兽,别跑!”泥鳅君匆匆地奔跑追逐而去。
“喂,小心有陷阱!”浮休惊慌喊出去,但大师兄许居慎已然跟着飞奔过去,全然不顾后果如何。
三人跟着那猥琐的黄色身影,跑进一座花草萋萋的庭院,庭院门口还有一个茂盛的枇杷树,一阵阵疾风风吹来,散发出丝丝馥郁的香气。一个像小玉的女子在厢房发出凄凄惨惨的尖叫声:“救命……”
三人面面相觑,许居慎手中的擎天长刀奋力一挥,卷起一阵浩浩荡荡的灵气寒风,房门被打开。里面的小玉被紧紧地绑在木椅上,大喊道:“空明,救我……”
空明凌空踏气飞奔进去,许居慎正要进去,浮休谨慎地拦住他前进,说道:“我们在外面就行了。”
一道宽大无比,通天罗网带着丝丝金灿灿的灵力□□从天而降。浮休与许居慎赶忙无处可躲,一时冲动,尽悉神速地躲进空明与小玉的房间。
厢房门骤然猛厉地关上,从四面八方放出烟气迷雾,许居慎喝道:“掩住口鼻……”话罢许居慎长刀如同开天辟地,苍劲有力的臂膀奋力一砍,房顶如泥石流坍塌破裂成粉碎。许居慎拽住浮休,飞驰电掣房顶一冲,一道束缚罗网盖住房顶。
许居慎只觉得手脚发软,抱住浮休的身子在上方,自己当成肉垫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发出哀痛的震天怒号声,身子越发虚弱。浮休慢慢地闭上眼睛,瘫在大师兄的身上。而空明与小玉早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待迷雾尽悉被收尽,陈庭访捋捋白须,矍铄健旺,慢悠悠地走进厢房,看了看地上的人不禁皱眉,对着一旁的叶粮晨,惊慌问道:“孙子,这两个白衣的小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