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了门,从地下室的脏乱的阶梯走上去,抬头便看见天空中悬挂着一个月亮。
明天,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她取下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乌青的眼眶,用力在脸上擦了一把:不止是为他,也给自己争口气。
陈放走后不久,他躺在床上接到唐宛青的电话:兄弟,我周六晚上有个活动在北城,需要在现场玩吃鸡,你能来辅助我吗?有偿。
OK。他看着头顶破旧天花板,陈导的电话我接到了,谢谢。
唐宛青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唐宛青脸一黑,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她已经被他毒舌的快免疫了,既然如此,现在陪我玩一把吧。
困了,再见。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连她的回答都没听。
一如既往的无情无义。
他放下电话,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了,不禁眉头一皱,随手扯过一件衣服套上,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脸不耐烦的邢觉,他靠着门边,松软的短卷发从眉心分开,露出一小截的额头,眼睑不满地垂下,浓密的睫毛如蒲扇般投射下淡淡的阴影,让这张本就俊秀的脸,显得格外清冷。
蒋淮直接就要关门。
邢觉眼疾手快的将手撑在门框上,结果蒋淮根本不在乎,直接合了过来,痛得他脸都变形了。但不知为什么,见蒋淮带着气,他心里顿时就高兴了,到嘴边的那句也变成了另一句话:宝贝,你生气了呢?
蒋淮眼睛微眯,这时候还敢叫他宝贝,说明心情是真的好着呢。
至于他心情好的原因,肯定不会是因为他。蒋淮笑了起来,松开抵着门的手:知道哥哥生气了,还敢来呢?
邢觉心情大好,甩着被压的手指,站得挺拔的身形在灯光下显得赏心悦目,歪着头笑了起来:我这不是过来哄你了吗?
蒋淮没让他进门,反而抱着双臂走出去,那你想好怎么哄了吗?
邢觉从包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去。
不生气了吧?
蒋淮没明白,他不高兴的能对他又咬又抓的,搁他着怎么就觉得一颗糖能哄好呢?
蒋淮接过糖,剥开糖衣塞进嘴里,桃子味的,咬在齿间,全是另一个人喜欢的味道。
他让邢觉进了门。
邢觉双手揣兜,正打量着四下的环境,身后陡然响起关门的声音,他回过头,尚未将蒋淮的脸看清,已经被压在门板上。
他瞳孔微怔,蒋淮低头吻住他的嘴唇,将嘴里那颗糖塞回他的嘴里。
然后便放开了他。
就这?
邢觉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诧异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