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黑尾顺势又问,“那你这几年过得开心吗。”

“嗯,挺开心的。”多田野细细数道,“香榭丽舍大街到了圣诞节灯光很美。”

就是那几站路的地铁上小偷强盗不少,有次光天化日之下,竟直接抢了她的包就跑。

“顺着塞纳河坐游船,从巴黎圣母院到协和广场,岸边有很多设计独特的古建筑。”

然而有次误入了黑人区,差点被人往手腕套上红绳勒|索后,她就再也不敢夜晚独自出行。

“还有嗯,法国人很热情、也很浪漫。”

不过自从15年的那次恐怖袭击以来,她时不时走在路上,总会担心噩梦重现。

多田野情绪控制得很好,就连黑尾也没发现异常。

服务员将酒端上,黑尾一杯饮下,威士忌原酒辛辣,揪着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酒壮人胆,黑尾放下玻璃杯,干脆一鼓作气问道:“听起来不错,那你遇到过喜欢的人吗。”

问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多田野一抬眼,看见黑尾双眼有些湿漉漉的,像极了被丢在大雨里,还守在门口不愿离开的小狗。

这么多年兜兜转转,总有几人自以为潇洒,实则画地为牢,不仅要把自己留在原地,还要一醉方休。

多田野心脏一颤,情不自禁动了动唇,反问道:“我没有,你呢?”

那之后,黑尾喝了不少酒,酒醉后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胡话。多田野没拦着他,心想两人之中有一个人清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