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一碰都碰不得。

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彻底昏死过去之前，伏玥看到的，是顾言渊那恐惧懊悔的眼神。

……

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起。

顾言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盯着自己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干净到不可思议，艺术品一般的完美无瑕，这时候却是在颤抖。

他刚刚是想杀了她么？

疯子……

那些人说的没错，他果然是个疯子。

顾言渊颤抖着手，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罐来，往手心道药品，他的动作急促，眼神有些呆滞，像是机械一般的茫然无措。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最终，顾言渊还是倒了下去，白皙的额角磕在了地上。

雪白的药片洒落一地。

……

等到伏玥再次醒来的时候。

入目的，是头顶苍白的天花板，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伏玥摁了手边的铃。

很快就有个小护士进来了，体贴地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伏玥想到她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顾言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之前把我送到医院来的那个男孩子呢？”

那个护士先是一愣。

然后瞬间明白了是谁，笑道：“小姑娘，你说的是不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孩子？”

伏玥点点头。

护士：“他因为太担心你，情绪波动太剧烈晕过去了，这时候还没醒呢，小姑娘，这是你的男朋友吧？真好。”

伏玥勉强笑笑：“……”

呵呵，是真好呢。

好到差点掐死她。

伏玥礼貌询问道：“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护士点点头，但是考虑到伏玥的身体问题，直接给她拿了一把医用轮椅来，推着她去了顾言渊的那个病房。

……

到了那里后。

护士很有眼神地离开了，还贴心地给他们俩关上了门。

伏玥：“……”

这护士姐姐内心戏好像很多。

盯着少年那张冷淡美貌的脸，伏玥有些神游天外，她脑子里很乱。

没过多久，顾言渊醒了。

伏玥勉强笑笑，道：“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