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虽然顾从杨现在才十二岁,可她的灵魂已经二十八岁了,她根本不是一时兴起的意气用事,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孩子气,她清楚地知道她到底想要的什么。
转头看向操场上已经谢掉花朵的樱花树,顾从杨继续:“我也确定我不会后悔。”
就算一开始真有被其他人鼓动的成分,可顾从杨明白更大部分的原因在于她自己,在于这么多年,她根本没有心甘情愿地放过手。那些年,所有的避而不见其实已经说明了这点,只是因为自欺欺人,因为太过伤心,所以拼命掩盖掉所有的不对,粉饰出应该对的一面。
“邱云泽他……”谈到邱云泽,想到那些朝夕相处的过去,顾从杨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很好。”也是因为某些地方太好,以至于这么多年,她始终忘不了他的存在。
邱云泽对顾从杨来说是什么?可能是求而不得的白玫瑰,也可能是想要呵护的红玫瑰。
既然顾从杨都这么说了,贾昼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重新迈出步子的他还是嘱咐顾从杨好好保证自己的健康,不要太过辛苦。
“要是真觉得太累,”说道这里,贾昼给顾从杨出了一个馊主意:“你就让邱云泽帮你跑跑腿,做做事,我想使唤一下的话,终归会觉得心情好点。”
对这个主意感到好笑的顾从杨:“你确定吗?”
“我确定。”将书包带子提了提的贾昼貌似很有经验地肯定道:“既然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要是不能得到一些好处的话,那不是更委屈了吗?”
“好吧。”答得十分含糊的顾从杨自然不可能去使唤邱云泽,不是她觉得不好,而是她过去使唤得太多,以至于后来失恋的时候,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导致她输得一塌糊涂。
扫了一眼身侧貌似不太愿意的顾从杨,贾昼再度开口:“对了,从杨,我决定报绘画班。”
“诶?”闻言,顾从杨扭头看向贾昼,带着点惊讶,因为她记得对方只在去年国庆的时候报了一个短期绘画班,后来就不学了。
“刚刚决定的。”将顾从杨有些诧异的目光收在眼底的贾昼:“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决定报绘画班吗?”
虽然不知道原因,可顾从杨觉得是件好事,毕竟贾昼非常喜欢设计和绘画:“为什么?”
缓缓呼出一口气,贾昼一字一顿地回答:“因为你。”
往车站走去的顾从杨有点诧异地看向贾昼的侧脸,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嗯?”
“虽然我喜欢绘画喜欢设计东西,可我也很害怕。”收到目光的贾昼轻声慢语地说:“害怕成绩会掉,害怕我现在喜欢的东西以后养不活我自己,也害怕一旦变成职业我就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