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伤势如何了?”
嬴政关切地问道,其实这话多少也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
若是连自己的伤势都治不好,还谈什么长生之道?
“已无大碍。”
陈玄自袖中掏出一个玉瓶,轻轻弹指,玉瓶便轻飘飘地朝着嬴政飞去了。
“此丹名曰伏丹,垂死之人服之,可增十年寿命。”
嬴政面色淡然,他伸出右手,缓缓接住玉瓶。
只是似乎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那便多谢先生赠丹了。”
嬴政将玉瓶塞进了腰带之中。
“尚公子明日便要启程?”
陈玄解下腰间葫芦,饮了一口酒。
“明日李斯出城,我藏在他的车中,想来应当无人敢查看。”
嬴政如是说道,这便是一个强国的底气。
“我请尚公子一杯酒,就当是为你践行了。”
陈玄见嬴政身前杯中空空,食指指着葫芦,一指划出,将灵酒牵引至嬴政杯中。
“如此便谢过先生了。”
嬴政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酒水甘甜,自他喉管中流下,清清凉凉,很是舒爽,可酒水入腹,却又瞬息化开,散作一道暖流,流经周身各处。
嬴政只觉得浑身舒泰,就似泡在温泉中一般。
“如此美酒,却不似人间之物。”
嬴政喝过的美酒数不胜数,但如此特别的酒却仅此一家。
韩非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从陈玄打开葫芦的那一瞬,他便闻见了酒香。
“国师大人,如此美酒,怎可不分予我喝?
说起来,你我还是因酒相识的呢!”
陈玄笑了笑,轻拍葫芦,一股酒水缓缓飘至韩非杯中。
“请。”
韩非一饮而尽。
“酒喝完了,韩非还有一事想向国师大人请教。”
“九公子直言便是。”
陈玄却不知他要问些什么。
“家师曾言:太玄子前知三千年,后知两千年。
韩非斗胆请教,韩国可有一统天下的可能?”
陈玄闻言一怔,诧异地品味着荀子对他的那一句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