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念了一声佛号,一指点出,纯阳指力朝着陈玄露出的肋下而去。
陈玄笑了。
他想起昔年大漠之上的孤烟。
他想起独孤剑冢那座孤零零的石堆。
剑意笼罩在四人身上,一道道剑气自空气中陡然绽开,三人避无可避。
黄药师的鬓发断了一绺,老叫花的葫芦落在地上,一灯大师的僧袍破开许多口子。
陈玄的丹田之中凭空多了三颗珠子。
“这位陈先生的剑术当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书生打扮的男子立在远处,目光呆滞,喃喃自语。
“他娘的,这还是人吗?”
扛着斧头的樵夫大喊一声。
渔樵耕读立在郭靖和黄蓉身后,本来始终一言不发,此时见三大宗师齐齐落败,惊愕异常。
黄药师洒脱一笑。
“二十五年前,重阳兄武功无敌于世。
二十五年后,陈老弟剑术冠绝天下。
我黄药师自诩天下第一流的人物,如今才知晓什么叫天外有天。”
洪七公叹息一声,但又想起什么,笑容诡异。
“你胜了老叫花,但你徒弟永远得被我徒弟压一头。”
“倒也未必。”
陈玄看着正在哄黄蓉开心的郭靖,嘴角微翘。
一灯双手合十。
“华山论剑事了,老衲也该回山清修了。”
陈玄莫名有些伤感。
转眼又是五年。
陈玄曾经试着去刺杀铁木真,但刺杀多次,每一次都被他恰好躲过,陈玄知晓这不是巧合。
蒙古铁骑已经快要踏平金国了。
接下来,就要轮到大宋了。
郭靖和黄蓉定居襄阳,陈玄以重金打通关系,给郭靖谋划了一个杂号将军的官职,郭靖得以入主襄阳。
他们夫妻二人招兵买马,整日按照武穆遗书中记载的法门练兵,如今已颇有成效。
只是不知他们能否挡下蒙古铁骑。
襄阳城外,剑冢山谷。
此时正是清晨,崖壁上的木屋外,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男人正在拔剑。
他每拔一次剑,都有一道长达十丈的金色剑气斩出,横跨半空百余丈才消散。
“夫君,你的剑术又精进了。”
女子坐在屋前,认真地缝补着衣物,时不时抬头看向男人。
这个男人自然是陈玄了。
五年前华山论剑,他成了天下第一。